叁骑

不良中年人一枚,想写就写了,嗯,就这样吧

立秋(剑三设定,二十四节气)

天气太热,突然想到的片段。
太久没动笔,算是复健吧。
剑三已经A了很久,有没玩过游戏都不妨碍阅读。
唔。。。想吃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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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菅是被晒醒的,船篷的遮布被风刮出了条缝,西下的光细长的烫在他的左眼睑上。卢菅翻了个身准备伴着咕噜的湖水声再续一觉,可惜那道光却烫到了他刚结痂的肩胛骨,翻来翻去怎么也避不开惹的他又开始冒汗,索性起身掀开遮布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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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菅龇了下嘴,即便是把船藏进荷田,闭着眼出船篷,夏日里的火烧云还是灼的他眼疼。窄小的船连一步都不需迈,他把脚垂进水里,风是腥热的,水也是腥热的,沾上他身上的油汗,钻进他的鼻腔,又勾起他心底的暗火。这个年轻的西域人寻着他疯癫师傅的行踪一路向南,眼看教里规定的一年时效已过半还未寻到人影,而自从南下大江更是诸事不顺,别说那个疯癫的师傅了连时常与自己传信的师弟也有整整两个月未来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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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菅闭着眼在脑内翻了翻最近教内飞鸽的字条,又想了一会师傅的行踪,只觉得脑仁疼,原本他就不喜欢这类信息整理的事务,来中原追踪师傅多半靠的也是早些年南下师弟的传信。昨日去临波楼听了满耳朵的明教与唐门在成都大打出手死伤众多的狗屁传闻,一边惦记不知所踪的师傅,一边挂记常驻成都的师弟,炎炎夏日让他火气暴涨,甩了披肩的布褂噗通一声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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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卢菅细细的洗净身体穿戴上薄亮闪烁的教服,他平日里按着自己的性子是不穿这套的,薄不说防护还差,心肝肾胆一刀可透无遮无挡。教内的习惯不是节庆大典弟子不越级自是按喜好穿戴,不过昨日临波楼的中人说今夜见的人势利的很,若不按等级着装估计事难谈。卢菅迎着豆大的灯火,微弱的光堪堪照亮他边脸,他拧起眉,自从入了关为避嫌摘了耳饰,如今半年过去找那被嫩肉填满的孔洞真不是件容易事,额头上又冒起薄汗的他怒掀了船篷的遮布,荷田里月光明朗,他嫌弃般的探出半个身子左手捏衔着耳饰右手倒是一下摸到了孔洞,扎穿的那瞬难免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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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波楼是只供酒的,倒也不妨碍端着小食的贩子、抱着琴的伎人和头巾上扎花笑的微妙的中人在楼里穿梭。卢菅跟在中人身后忍不住又摸了下自己的左耳垂,新扎的孔洞难免有些疼痛,原本像他这般大漠匪窝杀进杀出的人是不怕这点痛的,可问题是这新扎的孔洞出了痛之外还痒,非一般的痒,虽然轻也够让他在不经意间摸上几次了。前方的中人停下脚步,离他五步远的卢菅也不得不停下倚在半开的窗前,此时夜已深,三楼的位置可以摸到临波楼屋檐挂着的角灯,向外望去可见漆黑屋瓦尽头水门的灯火。卢菅用眼角扫了眼中人,他情绪非常激动却又呆住,站在人流穿梭的木质走廊上,哪怕是被送小食的贩子撞了也未曾移动半分,不过这都与卢菅无关。卢菅靠在窗前无聊的看风景,摸估着中人还要呆会,他掏出碎银“珰”的一声抛进楼下夹道打盹乞丐的破碗里,那一脚穿鞋的乞丐眯着眼抬头看他,乞丐撅着布满疤痕的脸向他一笑,灯火和人影打在乞丐的笑容上,斑驳的像儿时不肯回房师傅话语里吃人的鬼怪‘不听师傅的话就会遇到鬼怪,它满脸的牙齿吸一口气你就到它嘴里,吧唧吧唧就没啦!’,卢菅摸了摸左耳垂对乞丐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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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节气-立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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